这是一首日文歌。原词作者为高野辰之,原曲作者为冈野贞一。经过中岛美嘉重新填词,叶加瀬太郎重新作曲后,收录与中岛美嘉《朧月夜〜祈り》专辑之中。
初遇这首歌的时候是在今年的一月三号。那天晚上, 我走在成都的街道上,带着口罩,像是一直看水中的鱼一样的孩童,许久没有抬头。耳机里放着的是音乐软件根据我的喜好而随意排列的歌曲。当一首爱来爱去的脍炙人口的老歌之后有一个十秒左右的短暂停留,我看了看我所在的这座城:繁华不忘庸俗,再多霓裳也只是雾里雾气的光晕。我原来就是近视更有闪光,便也习惯了这种水中望月,雾里看花的模式了吧。正想再次“低头望鱼”,一阵古筝还是古琴的声音从耳机里传了出来,“呵,还来中国风么?”我回忆着我最近听过的中国风的歌曲,还来不及逐一查找,日式的编曲方式便已经出现了。“日文歌?”我摸出了手机。“《朧月夜〜祈り》,中島美嘉”我吓了一跳,在之前就一直很喜欢这个唱情爱轻佻而沉重的歌者。“我要听!”
菜の花畠に入日薄れ
见渡す山の端霞ふかし
春风そよふく空を见れば
夕月かかりてにおい淡し
里わの火影も森の色も
田中の小路をたどる人も
蛙のなくねもかねの音も
さながら霞める胧月夜
闻いて闻いて瞳闭じたら
风の星の歌がきこえる
遥か遥か远い未来に
强く强く辉き放て
全て全て母なる大地
生きて生きてこの胸の中
“大地!”我脑袋里的第一个想法。我现在回忆,那不是一种想法,那是一股力量,是从我所踩踏的这片大地的胸口抽出了像手一样的东西,蔓上,依附,最后刺入,然后再一次从体内崩开,朝着月亮的光芒生长。
这是一个春天的傍晚,站在菜籽花田边缘那一丝丝余晖,望着远山已经殆尽消失的圆弧。身边只有风,抬头望着胧月,仿佛可以闻到它吐出的淡香。万籁俱寂,却好生热闹,万家灯火,森林之魂,归人蛙鸣,都漂浮在这片淡香之中。你听,你听。只要闭上眼,就可以听到星星与风的和声。沧海桑田,时光飞逝。在那遥不可及的未来,也要将自己的光勇敢的置身于这片淡香之中。所有一切的一切,都是这如母亲般的大地一丝一丝的给予我们的,活着吧活着吧,在这样的淡香充溢的母亲的怀中!
和日本的朋友聊了聊这首歌,她说她非常的怀念这首在小学时学习到的歌,其中的“朧(おぼろ)”更是日本文化中柔软的一面,从发音到歌词都喜欢的一种感觉。她说这是春天,春天是一个开始的季节,更是一个离别的季节。是一个孕育希望的季节,也是一个充满寂寞的季节。
“的确,春,一个生与死,希望与绝望,更新与淘汰的季节。”
“是很好的比喻。但是请记得,在死之前,是因为有新的生命;在淘汰前,都是因为有更好的进化。轮回不止,应运而生。”
这样的对话后,我发现我理解了最后的歌词。
后来,和一个原来在日本留学时的朋友分享了这首歌。她说:“我一直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喜欢这首歌,有没有想登月的感觉。”我想,我是不会登月的。